那是在一次做完兼职返校的公交车上。我有些累,打起盹来。拐弯的时候, 惯性把我从梦中揪出。我发现公交车就像个方形的饺子,里面塞满了人肉馅。当 然了,这样的场面,每个大城市的中国人都习以为常了。
我的问题是,我发现了挤在我眼前的穿着黄t恤蓝牛仔的女子,她的右手扶 在我前面座位的靠背上,可是,把她的牛仔裤撑得紧紧的浑圆的屁股,让我当场 睡意全无,让我迷迷瞪瞪本来不大的眼睛瞬间圆睁,同时飞泻出惊喜不已的光芒。
然而,给我留下极为深刻印象的是这个蓝色的紧绷绷的屁股后面——一个有 些瘦有些高的男人——穿一条黑色休闲裤,紧紧,紧紧,紧紧地贴在她的屁股上。 这条黑色的休闲裤紧紧贴着前面富有弹性的蓝色牛仔裤。这条黑色的休闲裤随着 主人的意旨,一会上下缓慢移动,一会左右悄悄摆动,一会还不想放弃继续向前 贴近的努力。
我终于忍不住偷瞧一眼那个家伙的脸,他倒好,头稍稍向上抬,盯着扶手边 上的广告,也不知道他是在看还是在想着什么,反正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 感觉泰然自若。蓝色牛仔裤试着晃动身体似乎想挣脱猥琐男的骚扰,然而周围都 是一个挨一个的或肥或瘦或新或旧五颜六色的各种裤子,它和它的主人委实没有 办法。
有一处路况不好(以前每次经过这里我都会想起川端康成,想起《伊豆的舞 女》,想起伊豆半岛,想起岛上同样坑坑洼洼的一条路,想起一个导游抱歉地说 路面像麻子一样,想起另一个导游诗意盎然的说这条道路就是赫赫有名的伊豆迷 人酒窝大道。今天,我的大小脑全部支援我受到惊吓的双眼),车子摇摇晃晃仿 佛喝高了。
那条在我眼里近乎可恶的黑色休闲裤,疯狂地在那条紧绷的蓝色牛仔裤上舞 动——那是怎么看怎么下流的舞。它的主人的脸,仿佛不再属于它的主人,泛着 异样的红光似痛苦似陶醉似不可名状。
这样的场景一下子就把我幼小的黄豆眼给震惊了,我望着他们,用那种似乎 特别专注的人们常见的傻样,直到,直到我前面的人起身下车,那条蓝色牛仔顺 势坐下,那个黑色休闲裤挪到车门旁边。
厌恶的情绪其实一点没减少。但是,突然我开始羡慕那条可恶的黑色休闲裤 以及它的主人。他们利用了我最喜欢的屁股,他们当我的面直截了当地使用了就 在眼前晃来荡去的翘圆屁股,他们把我一直用来想象用来yy的美股在我眼皮上 面当众使用了,当场玩弄了。
而且以那样不堪入目的方式,以这样刺激的场面。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让我 想使用我已经不多的蛮力把那条黑色休闲裤彻底劈叉。
可我又没有那么神勇。另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却让我坐卧不宁,让我的二 弟蠢蠢欲动。初夏的裤子被我的二弟撑起一片尴尬的天空,我赶紧把双手放在上 面,即使没有人会看见。
我瞥了几眼我前面的蓝色牛仔的主人,我想,她是被人侮辱了。被人当我的 面(说当众也不过分,但毕竟看到的人没几个,我不敢确定就我一个)把她浑圆 的美股侮辱了。她饱满的两片屁股稀里糊涂地被动地给一个陌生而大胆的无耻男 性献了身。
至于是不是它们的初次,我无从知晓。至于那条黑色休闲裤还强奸了多少被 诱人的或圆、或凸、或翘、或厚、或弹的屁股压迫欲裂的蓝色黑色灰色或白色的 牛仔裤休闲裤,我不得而知。
公交车,公交车,我从此很讨厌这个称呼。有人利用了它的名字,有人无耻 地利用了它的身体。
俗气逼人2
我肯定是一时冲动,要不就是鬼迷了心窍。反正现在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我突然就决定跟着那个黑色休闲裤下了车。这不是我该下车的地儿。我紧 紧跟在那个忽闪忽闪匆匆前行的黑色休闲裤后面,天色近黄昏,晚风有些凉。
黑色休闲裤突然停止了脚步,回过头来不解的问我,你跟着我干嘛?我稍微 一愣马上回敬道,谁说我跟着你了,这路是你家的啊?他更干脆,你他妈有病啊? 我彻底出离了愤怒,怒目圆睁,你抢答对了,但我没你病的厉害,你个流氓。
我一边骂着,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领。他没有想到我的反应如此激烈,动作如 此迅速。他本能地想躲避,无奈输给了我的迅雷不及掩耳。你个傻逼,关你吊事 啊,他在反抗的同时还不忘记声嘶力竭地辱骂我。
此时,我索性闭了嘴,就想专心致志对他动手动脚以发泄愤怒。然而,打着 打着这嘴就闲不住了,一边喘着气,一边亮出来我的唇枪舌剑:你个傻逼,你个 二逼,你个流氓,你个臭流氓,我他妈揍死你!畜生!光天化日占人家便宜!真 他妈色胆包天!你比我胆可大多了!
他终究打不过我,或许是心虚,一见围过来的路人多了,他就使出全身的力 气挣脱我,快步跑了。看着他那跌跌撞撞的狼狈样,我又突然不想追赶了。斗气 全无,我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有点疲惫地走出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我无暇
顾及这些,想尽快回到39路站牌。我想尽快回到学校,我饿了。 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身后嗖嗖的像是有人追来,我心里一惊,以为是黑色休闲裤 又报复我来了,猛一回头。哎呀,我还真是有点吃惊。居然是那个牛仔大屁股女 人。
车上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的车。你好厉害啊!谢谢你替我 教训了那个流氓。在车上没有机会看清她,她微笑着大大方方地对我表示感谢我 才看清楚,她长的还真是够普通,如果不是她圆绷的大屁股,在大街上打死我我 也不会注意到她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你别谢我,我揍他不是为你哦,而且我 也是个流氓。
她嘎嘎笑了,很爽朗,你别逗我了,我不怕你这个流氓。我很纳闷,我没有 逗你啊,连逗你的打算也没有。我盯着她,我觉得自己很真诚,我真的是个流氓 你爱信不信。她笑的更厉害了,喘着气说,我没见过有人老是给别人介绍说自己 是流氓的。
她的胸部和她的笑声再一次共舞起来。鬼使神差,我感谢我的迅雷不及掩耳 的速度,我突然就伸手捏了一把她活蹦乱跳起伏不定的胸部,并以一种严肃的口 吻扬着头问她,我流氓不流氓?
她终于被我这个意外之举终止了笑声,但她还是那么镇定,你个臭小子,手 还真不老实。看在你打了那个臭流氓的份上,我原谅了你这个小流氓。我走了。 话音刚落,她就走了个头也不回。
路灯下,她的屁股一扭一扭,一扭一扭,把我的目光牵扯了老远老远。忽然 我感觉不到饿了。我想追上她去。我再次感谢我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我用我修 长的身躯仿佛从天而降般突然就挡在了她丰满的胸前,微笑着问她,我们算是认 识了吗?
她也笑了——她笑起来倒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好似在掩盖我突如其来带给她 的小意外,咱们离认识还有十万八千里不止吧?!
俗气逼人3
我情绪高涨起来,「呵呵,不就是一个泼猴打个滚儿的距离嘛,能有多远! 我就是附近西安华夏大学的学生。你呢?做什么的呀?」「是吗?你还是一大学 生呢?上大几的啊?我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她像被人按下枪栓的机关 枪,嘟嘟地问了我四个问题,我一时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都。
我说,「我上大二了,那么多学生你怎么可能对我有印象,我又不帅——你 也是我们学校的?」我开始仔细打量她。说实话,如果一个人还不老,单从外貌 上已经很难分辨出他是不是一个大学生。大学生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就跟林子 大了什么鸟都有似的,有时候你别见一个人长的歪瓜裂枣的,穿的也邋里邋遢, 其实人家不仅是大学生,所在学校还很牛叉。
没办法,还是那句老话说的透彻,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唉!我 哪能是你们学校的,我高中都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她的情绪有了种微妙的变 化。「我就在离你们学校不远的一个餐厅打工,还给你们学校里送过好几次盒饭 呢。」
「哦」,我点点头,「你在这几年了?有熟人?」她说,「哪有什么熟人, 倒是一个亲戚介绍到这打工的。我来这快三年了。」她边说边想着要走,我着急 了,说实话,我有点对她想入非非了。
我控制不住我不断瞥向她浑圆的屁股的小眼睛,我怀疑我猥琐的眼光可能被 她察觉到了。情急之下,我伸手拽住了她圆润的胳膊。她警惕地望着我的眼睛, 「你要干嘛?」「不干嘛,你那么着急走干嘛?」「唉,我该上班了啊,哪能跟 你们大学生比呢」她把我的手甩开。
「哦,那咱们一起走吧,晚上我就在你们餐厅吃饭了,行吗?」「随你咯, 你愿意在哪里吃就在哪里吃呗。」「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吃了吗?要不要我请 你?」我开始忍不住强行套近乎了。
「拉倒吧,不用,你个穷学生哪有钱请我吃饭?」「大餐我请不起,一顿 便饭我是没问题的哦。」「再说吧,我一般都是下班了才吃晚饭的——你晚上 不上课?」「我现在大二,晚上很少有课,你几点下班?」「我得到十点呢,够 晚吧?」因为离学校也就两三站的距离,索性我们就走着过去了。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我俩好像很熟的样子,肩并肩走在一起。我 忍不住还是把憋了半天的疑问说了出来,「那会在公交车上,那个流氓在你屁股 上蹭来蹭去的,你不知道吗?」
「我又不傻,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是吗?那你为啥不 反抗?」我感到很意外。「反抗啥啊?人太多了怎么动,事又不大。」她甚至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哎呦,那啥算大事啊?」
「挣不到钱就是最大的事儿。」「整个掉钱眼里了你,你多大了啊?」 「23,咋啦?」「也不大啊你,怎么这么看的开呢?」「我娃娃都四岁了 有啥想不开的,我得为我娃挣钱呀。」「真没看出来,你还一副学生的年轻模 样嘛。」
「我本来也不老啊。」「那是,那是」我随声附和着,心里却在盘算着, 怪不得已经丰乳肥屁股
了呢,都是孩子妈级别的少妇了。
俗气逼人4
餐厅其实不大,说是一稍微大些的餐馆更确切。在门口我停下来,抽出一颗 烟,「你先进去,我抽完再过去。」她说声好,开门而入。我其实怕万一被熟悉 的同学看到,我的心思和我的眼睛一样的细。我承认,现在她是吸引我的,但我 知道我的内心深处潜藏的不安。
说到底,多年的正统教育,对我毕竟是有着或深或浅的影响。我的花花肠子 她还未必知道,或许她压根也没往那方面想,只有我在一厢情愿的发情。她对我 的吸引仅仅是她的外在完全符合我认为的性感标准。
烟雾在我眼前升腾起来,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我把自己的意图看清楚。我进去 的时候,她已经忙起来了,又是给客人端饭,又是忙着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 好不辛苦。可是我的眼睛却垂涎欲滴地一直盯着她扭来扭去的肥臀一眨不眨。
尤其是她弯腰使劲地在桌子上擦来擦去的时候,那大屁股不仅撅得老高,还 晃来晃去,只把我的眼睛晃得淫光闪闪,晃得我二弟不屈不服。我都没心思等着 我要的饺子端上来。啊,真是一种无尽无休的诱惑和折磨。
饭终于上来了,我慢慢地吃着,只要她一出现,我就心慌意乱地瞅向她的屁 股,瞅着她不断变化的玲珑的曲线。她回到里面做饭的地方,我就继续不紧不慢 地进餐。我想等着人少的时候,她清闲下来好好聊聊天。
九点半的时候,还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在如狼似虎地吃着炒面。我也早就连汤 带水都喝的溜光抹净了,她有了机会坐在了我的对面。「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 么呢?」我调笑着问她。「你呢?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啊,对不对?」她也嘻嘻 的笑道。
「我叫王小左」我如实地告诉了她,「我说的是真的,可以让你看我的身份 证」我做出一副要掏钱包状。她笑的合不拢嘴,摆摆手,「算了,算了,真假又 如何嘛?你就叫我李姐吧!」「理解?呵呵,我还真挺理解你!」我也乐了,插 科打诨道。
「李姐,要不你也点一份你想吃的,然后吃完也就下班了,多省事啊,算我 的。」李姐笑意盈盈,「你干嘛请我啊?」我急了,「不是说好了嘛,我请你吃 个便饭嘛」她摇摇头,「算了,无功不受禄,我回家有饭吃的」。我更沉不住气 了,「你家在哪里?你老公也在这吗?」「这里哪有我的家嘛,租住的附近的民 房,还有一个姐妹在的,今天她做饭。」
「你老公不在这呀?」「他在老家看孩子,他身体不好。」「哦」我长 出一口气,「你想不想他?」我笑的有点邪气。「想有屁用啊——你小孩家家 的问这么多干啥!」她似笑非笑地嗔怪我。
「我只比你小三岁啊姐姐,我已经成人两年多了,成人都七百多天了,好吗?」 后面两个字我拉的有点长。「你急什么嘛,你这个孩子,就冲你打架这事就说 明你不成熟。」「行啦姐姐,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教训我,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呗! 我想送你回家」也只有色胆包天才有的勇气,让我紧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我说的 都是肺腑之言。
「哎呦,不用,不用,又不远,一会儿就到了,算啦。」她好像态度很坚决。 我的沮丧开始萌芽。我就是这么的不坚强,而且脆弱的一塌糊涂。今天全是仰 仗着包天的色胆,我才得以这样坚定,「李姐,我必须送你,我非得送你。」说 完我把头扭向了一边。
沉静了大概有七八秒的时间,李姐大概拧不过我,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吧, 好吧,随你。」我转头,笑的两个眼睛跟没了似的。
俗气逼人5
十点的西安城,人流已经大减,但是仍然灯光旖旎,璀璨一片。我们走在了 同一条路的另一边,或许是因为一同走过了一次这条路,亦或是下班了心情放松 了,或者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又长了些的缘故,总之,她比之前更轻松更欢快了, 心情好转的异常明显。
我看她如此欢实,包了天的色胆也欢实的翻了好几番。我越走越靠近她,我 用肩膀抵着她的肩膀。她又紧张了,「你干嘛?好好走路。」她边说边躲我。 我强装嬉皮笑脸状,还一脸无辜样,「李姐,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看出来了,喜欢又怎样?我可是结了婚的人,我们不合适。」她还义正词严。 「怎么不合适了啊?我觉得挺好的啊」我紧追不放,简直都带了哭腔。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啊」「可我觉得挺好的啊,关键是我喜欢你啊,李姐, 喜欢你知道吧?」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迫切。「你是大学生啊,我只是个打 工的,咱们怎么可能嘛?」
「我觉得这都不算事,我们又不结婚,姐你想那么多干嘛?」李姐只是撅着 小嘴摇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让我心急如焚。真特么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时候就越心急。「李姐你是不是嫌我长得难看啊?」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不合适呀。」李姐说的很肯定。我心想,有啥 不合适的,我都已经不觉得吃亏了,你那么来劲干嘛呢,真是奇怪
。你都当妈好 几年了,我特么还是一处男呢,我都没想那么多,你这是何必来着,我已经大大 方方地决定就把我的处子之身献给你这副前凸后翘肉感十足的性感之躯了。
想到这里,我的男性雄风终于艰难的冒出了头,我忽然就抱住了她,猛地亲 了她肉呼呼的脸蛋。我对亲她的小嘴还是心有余悸,想先看看她究竟是何反应。 她吓了一跳,急急地挣脱我,往前跑了几步。
我一看,她不过就是躲避而已,又不打我,也不乱喊乱叫,而且躲避的又不 彻底。我的年轻的心脏,跳的更猛烈了。我追上前,又拦腰抱住她,手也亟不可 待地在她胸部信马由缰。她一边反抗一边喘着气说:「你快住手,你别这样了, 再这样我急了」我根本就不理她,或者说我根本就顾不上理她,我心痒难挠,心 醉魂迷地腾出一只手使劲地狂捏她那我心驰神往已久的肥 臀。
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地咂摸享受,一不小心被她近乎野蛮地挣开了。她气喘 吁吁地骂道:「你他妈比车上那人还流氓!你到底是不是大学生啊」说实话,被 骂后我心里还是油然而生地感到难受,情绪一下低落了许多,连二弟也不那么过 于骄傲地挺胸抬头了。
我底气不足地说:「李姐,你别生气嘛!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在我眼里你可 有魅力了,我觉得你好漂亮的,而且特别性感,真的。唉,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 嘛,我就是个流氓哦,嘿嘿,我当然是大学生了啊,但我更是个人,男人,正常 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