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

图凌躺在硬邦邦简陋粗糙的木头桌面上，许久都没缓过神来。

店小二道：“客官，小的伺候您可舒服？”

图凌还被绑成先前那姿势，衣襟凌乱，双腿大张屁股朝天，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他哑着嗓子，有气无力道：“嗯……我……信了你的邪，赶紧把……这些玩意给我……拆下来。”

摇了摇图凌乳夹上的铃铛，店小二差异道：“您不喜欢啦？”

图凌吃痛，瑟缩一下。

“呜……别碰我！”

“那便戴着罢。”

图凌连连摇头：

“……别……快拿下来……”

店小二叹气。

“我说您这爷，还真难伺候。”

图凌一噎，被气的恢复几分力气。

“……分明是你故意玩我！”

“算了算了，”店小二还是把乳夹撤下来，嘟囔道：“您虽然难伺候，但要我说，心是真宽。“

“唔……”

图凌胸前空落落的，还有点不自在。他同时也注意到后庭不断涌起的空虚感，大概是那玉势塞的时间实在太久，身体已经习惯它的存在。

他又平复一会，不再那么喘，也终于能完整地说出来话。

“……怎么说？”

”先前那些客官真是把您摆弄的不成样子，啧啧啧，我本意是为您清洗，可看您有苏醒迹象，我实在怕您醒来之后自寻短见，还给您绑了起来。”

“……我还要谢谢你？”

联想到先前自己的惨状，大概也能猜到自己在昏迷中被肏成过什么样子，想到这里，图凌的后穴竟然不自觉开合数次！仿佛在迎合此刻不存在的肏弄，这身体竟已经食髓知味，他咬咬牙，沉默片刻：“……我懂了，你们忌惮我境界高深，想要这事瞒天过海……若不是我中途醒来，岂不是连遭遇过什么都无从得知？”

如果不是这副任人宰割的姿态，图凌的质问一定很有压迫力，可是如今，反而带着几分羞赧。

意识到这点后，图凌决定坐起来，好好审问他一番，可是手腕那麻绳大概施过术法，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只好作罢。

那边，盯着他的动作，店小二叹了口气：

“那样岂不是最好？睡着在我家客栈当几天鸡巴套子，就当大梦一场，醒来后也不影响您的前程不是。”

“………………”

“……谅你还有点良心，”

鸡巴套子这词汇实在太过难听，图凌红着脸骂了一句，然后闭上眼，低声道：“修仙本就是逆天而为，若因这点小事就寻死觅活……我又何苦踏上这条路。”

像是在向店小二解释，也像是在宽慰自己，要说这些时日的遭遇对他丝毫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但图凌向来想得开，也不太在意身体上的苦难，可是先前宇文霖骗他，他心底却难受的要死。

那事早晚要成他道心上的一块疤。

就像十二年前，他被慈爱和善的继母所骗，落入玄冰湖，多年道行毁于一旦一样。

宇文霖只道他十二年从炼气初期步入元婴，却不知，他十四那年就已经结成过金丹。

往事不提也罢。

店小二赞叹：“您说的对！”

图凌沉默。

…………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交谈许久，期间店小二为他擦拭干净身体，却也没有任何要为他松绑的迹象，图凌闭上眼感受丹田，当然依旧是空空如也，说来也是，图凌的丹田年少时就受过损，此次更是元气大伤，他道：“你为何还不帮我解开？”

店小二道：“哦，还没完。”

“？——”图凌道：“你还想做什么！”

店小二道：“当然是还有最后一样好东西要给您。”

说罢，他从袖口掏出来一颗红色药丸，运行内力将它碎裂，提炼出一缕药精。

“这是什么？”

小二没有理会，默念口诀，手背朝上，把药精尽数注入图凌小腹。

“……你！”图凌无法抵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缕气体透过皮肤进入自己体内：“这是什么东西？”

他感到小腹之处一阵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由此判断大概不是毒物。更像是天地精华提炼而成，只不过不知效力是什么。

店小二这才嘿嘿一笑：“此为三日成鹤丸，千金难买有价无市的宝贝。我们老板也是感激，才把它卖给你。”

图凌的太阳穴狠狠一跳。

“卖……卖给我？”

先不说是什么药材，哪有这样强买强卖的。

“客官，我们老板啊，可不做亏本生意的。既然给您，也不能白给不是，不过也不急，这人情啊，您慢慢还。”

“……”

方才还在同情他的遭遇，这会又开始算计，这店小二脸皮堪比城墙，从一开始，图凌总感觉自己在和一团棉

花说话，他怒极反笑：“想必又是什么淫具。”

“您说对了！”店小二眼睛一亮。

图凌：“……”很好。

“您可能不知，自古以来，天道向来不允男男之事，别说付诸行动，天道压制下，人们连那想法都不会诞生，可是啊，若有真情在，哪是压能压死的，许多痴情人发现真相，便开始另辟蹊径，这条道可难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少人都被劈的灰飞烟灭。”

“………”确实，图凌在此之前，也从未听闻男子之间能结为道侣。

可宇文霖确实早就想将他拆吃入腹，他能好端端到现在，还真是要谢谢那铁面无情的天道。

“当然，也有人真能钻得空子。这三日成鹤丸呢，就是他们耗费苦心多少年才做出来的少有不伤身的宝贝，我们老板也是重金才求得一颗，就是说，用了这药的人，连着一年，每月月圆前后那三天……”说到这里，店小二压低声线：“都会长出女人那东西，如此就能逃过天道制裁！”

图凌：“……”

这小二，怎么懂得那么多？！

也就是说，用过这三日成鹤丸，他接下来这一年……

真真是家黑店！

店小二还在遗憾，说修士长寿，多少人情投意合却长长久久不能在一起，花这么多灵石才能换来为期一年每月三天的比翼双飞，还不一定年年能买到，真可怜。

是啊，真可怜。

他们可怜，关他图凌什么事！

别说长出女穴，他就算变成女人也不能让那些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店小二道：“不过客官您体质特殊，可躲过天道法眼，所以您用了呢，就是锦上添花！”

好一个锦上添花……

他动弹不得，被店小二强行抽出一缕神识结下灵契，这下，从下个月开始，每到月中他都要来这黑店打三天苦工，不然灵契反噬，他的命就彻底捏在这黑店手中了。

————

“……无论如何，这次你们护我不死，还是我承你们的情较多。”

天色已晚，图凌穿上店小二给他的寻常衣物，与其告别，在店小二欢快的“下月再见”中，咬着牙走出客栈，这时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他的模样，对他指指点点。

图凌渡雷劫时，已预料到未来凶境，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剑走偏锋，此次为求稳妥还是特意来到这地处偏远灵气稀薄的云合州，此处修士修为低下，大都停留在筑基期之前。

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他的仇家。

本是打算在此休整，恢复修为，谁知昏迷太久被人趁虚而入，搞的这个镇子，包括路边这些人，不知有多少人在他身上留下过痕迹。

想到这里，图凌呼吸愈发粗重起来，后穴也不由自主分泌出肠液，他默念数遍清心咒，心道，他要先拿回自己的剑，再回来砸了这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