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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偷梁换柱(1 / 2)

第二天雨过天晴,一大早众人便离开了汝州城,前往南华山。虽然此时洪水已经退去了一些,但仍有些低洼地还泡在水中,一路上携老扶幼的流民依然随处可见,阿朔骑在马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谢问料想阿朔心中一定还惦记着小凳子,怕他伤心难过,便一路上陪着他说话解闷,逗他开心。到了晌午,众人在驿站歇脚休息,谢问有些困倦,枕着行李打了个盹儿,谁知就这么一闭眼的工夫,再一睁开,阿朔就不见踪影了。他茫然四顾,哪里有阿朔的人影?于是连忙摇醒皇甫轲,问他有没有见到阿朔,皇甫轲也是一筹莫展,谢问急忙跑出驿站,在周围找了一圈,终于在不远处的一条河边上发现了一个人影,那人正撩起衣裳下摆,想要走进河里去,看背影正是阿朔无疑。

这小傻子该不是想不开要跳河寻短见吧?

“傻小子!你干什么!想找死么!?”谢问飞也似地冲过去,一把拉住阿朔的手,猛地将他从河里拽上来。

阿朔一个踉跄扑在谢问怀里,一脸无辜地抬头看他:“大哥哥,那儿有条鱼。”

谢问顿时哑然,原来不是要跳河,而是要捉鱼啊。他呼地长出了一口气:“你想吃鱼?想吃鱼就告诉我,大哥哥帮你抓。这水势这么猛,你不识水性,一下去准被卷走。”

说着他让阿朔在一边站好,自己走到河边,脱了靴袜,跳进河中。不一会儿便捞了一条肥美的鱼儿上来。

阿朔望着他,眼中流露出崇拜:“大哥哥,你不但会飞,还会捉鱼,太厉害啦!”

“会捉鱼就了不起了?你也太好打发了吧。”谢问嗤地一笑,接着嗖嗖嗖地将好几条鱼丢上了岸。阿朔惊呼一声接住,那鱼儿在他怀中活蹦乱跳,阿朔开心地笑着,就像一个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糖果的孩子。

等谢问浑身湿淋淋地上了岸,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这么冷的天,还跳进河里捉鱼。你就不怕害了风寒么。”

皇甫轲不知何时出现在阿朔身后,拧着眉头看着谢问。

谢问一拍胸脯道:“放心吧,师尊,我身体好得很。就算数九寒冬也照样能下河游泳。”

皇甫轲冷笑道:“如今瘟疫流行,这河水想必也不干净,你忘了四年前你是因为什么而病重垂危的了么?如今还想再体验一次?”

四年前,谢问跟随父亲淮南郡王深入西南腹地,剿灭当地的割据势力。西南地区炎热潮湿,有些深山老林里更是瘴气环绕,毒虫猛兽层出不穷。谢问正是这时候感染了瘴气,之后便一病不起,若不是淮南郡王及时将他送到南华山求医,恐怕他连这条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回想起当时发病的痛苦经历,谢问不由得一哆嗦,连忙点头:“师尊教训的是,弟子以后不敢了。”

皇甫轲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道:“把衣服脱了。”

“啊?”谢问先是一愣,随后玩味一笑,“师尊,你说什么?”

皇甫轲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沉下脸色道:“孽徒!为师是让你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免得你染了风寒,你想到哪儿去了!”

谢问连忙耸肩:“岂敢岂敢,弟子哪儿敢乱想啊。”说着便在皇甫轲面前开始脱衣服,皇甫轲一拂袖扭过头去,走到一边捡木柴去了。

皇甫轲用找来的木柴生起火,又搭了个简易的架子,将谢问脱下来的衣衫挂在火旁烤着。谢问则光着膀子,露出结实健美的小麦色胸膛,手拿几串烤鱼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当鱼被烤得外皮酥脆时,他问附近店家要来了些孜然与盐巴撒在鱼上,那烤鱼顿时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阿朔在一旁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谢问把鱼烤好之后先递了一串给他,阿朔接过之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咬,结果猝不及防地被烫了嘴皮,痛得他泪花直冒,撅起嘴巴呼呼地吹个不停。谢问被他逗得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其实他早知阿朔会如此,却故意不提醒他,就是为了看他出糗。

谢问接着将烤好的另一串递给皇甫轲,他一转头皇甫轲便立刻垂下头去,但眼尖的谢问却捕捉到了那唇角边的一丝笑意。

在谢问的印象中,皇甫轲是从来不笑的,至少在他面前很少露出笑容。皇甫轲的所有表情之中,谢问最熟悉的只有生气和面无表情这两种。

曾经有一次,谢问这么问过皇甫轲:“师尊,你为什么从来不笑?”

那是四年前,当时谢问刚刚因为皇甫轲的妙手救治而起死回生,并拜皇甫轲为师。作为一个曾经一脚踏入鬼门关的人,谢问的心情从未这么好过,他从小跟随父亲南征北战,过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对于生死早已看淡。如今,死里逃生的他隐居在四季常青的南华山脚下,每日面朝青山绿水,耳听鸟语虫鸣。那些战火与厮杀仿佛一下子变得非常遥远,令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所以当皇甫轲反问他你为何那么爱笑的时候,谢问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都过得逍遥快活。”

皇甫轲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不嫌这粗茶淡饭的日子枯燥乏味,反而觉得快活?”

为了照顾他的病情,同时也是为了监督他练功修行,皇甫轲每隔十天半个月便会来到山脚下,在这间简陋的草屋里陪伴谢问日。除了治病以外,两人每天所做的事无非就是修行练功,喂鸡种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谢问却十分享受这样的惬意生活。

谢问笑道:“我从小到大每天都是骑着战马在战场上厮杀。我本以为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以为我就是为了征战而生的。可是来到这里之后我才知道了什么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师尊呢,难道你就没遇到过什么让你很开心的事?”

皇甫轲平静地道:“我们修道之人,追求的是心如止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谢问撇撇嘴道:“那多没意思啊。开怀的时候纵情大笑,悲伤的时候放声大哭,这样的人生才够快意。”

皇甫轲没有说话,一双如墨的眸子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思绪。

至于谢问如何得知皇甫轲不爱笑的真正原因,那就是后话了。

在皇甫轲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谢问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竟发了好一阵子呆。

“你发什么呆?连脑子也冻僵了么?”

“没,就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

“嗯,想起了那年我和师尊住在南华山山脚,每天粗茶淡饭,琴箫和鸣的日子。”

阿朔嘴里嚼着烤鱼,口齿不清地插嘴道:“什么是琴箫和鸣啊,大哥哥?”

“别听他胡说八道。”皇甫轲瞥了谢问一眼,冷冷道,“琴箫和鸣不是这么用的。”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谢问凑过去把胳膊搭在阿朔肩上,“只不过当时你大哥哥我弹的是琵琶,师尊吹的是笛子。正所谓高山流水遇知音。我看即便是那伯牙子期,也不及我与师尊之间心有灵犀……”

他话还没说完,皇甫轲就抓起一只烤鱼塞进他口中,谢问顿时被堵得满脸通红,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阿朔不依不饶地追问:“伯牙子期又是谁啊?”

谢问一口咬下肥美香嫩的鱼肉,一边咀嚼一边道:“伯牙是一个弹琴弹得很好的人……”接着开始给阿朔讲述起伯牙子期相遇相知的故事。

“大哥哥弹琵琶也像伯牙那般好么?”

谢问笑道:“伯牙弹的不是琵琶,是琴。不过若论弹琵琶的技术,大哥哥可不输给任何人,我不但会反弹琵琶,还能一边骑马一边弹。”

阿朔听得心驰神往,拽着谢问的衣袖道:“阿朔也要听大哥哥弹琵琶。”

谢问一愣,忽然笑出声来,刮了刮阿朔的鼻子道:“你这小傻瓜恐怕连五音都还认不全吧?对你弹琴不就是对牛弹琴么。”

阿朔理直气壮地嚷嚷道:“阿朔才不是牛,阿朔就是阿朔。”

“好好好,阿朔不是牛。”谢问笑道,“等到了南华山,大哥哥就弹琵琶给你听。”

阿朔皱着眉头道:“可是,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到南华山啊?”

谢问掰指头算了算:“按咱们这个走法,大概还得两三日吧?”

“那么久啊?”阿朔鼓着腮帮子道,“大哥哥不是会飞吗?为什么不飞过去呢?”

没想到阿朔还惦记着这茬,谢问笑道:“大哥哥飞不了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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