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凤离带着一行车马正要出发,侍卫长清风急匆匆地跑过来告诉她,王妃在府上晕倒了。
她顾不上问缘由,火急火燎地赶回府,前往七乡的行程暂时耽搁了下来。
众人在原地等了她半日,只等来了清风的消息,“王爷有要事在身,本次行程将由下官护送,请君后和宣贵妃放心,王爷已经加派了人手,下官誓死保护二位的安全。”
宣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一言不发,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那就有劳清风将军了。”
“下官职责所在。”
君后微微一笑,冲她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安抚人心的话,下令车队开始行进。
另一边,凤离刚回到府上就直奔卧房,身上厚重的行军服都没来得及换。
郁尧躺在床上,皱着眉,脸色苍白如纸,两颊却绯红,额上布满细密的冷汗,凤离抱着他,摸到他的身子滚烫得吓人,这么冷的天儿抱着他就像抱着个火炉似的。
他嘴里一直在小声念叨着什么,凤离凑近些,听出他一直在喊妻主二字。
“传太医了吗?”她厉声问道。
跪了一地的下人们瑟瑟发抖,管家颤巍巍地回复道,“已经派人拿着王府的令牌去宫里请太医了,这会儿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郁尧听见凤离的声音,强撑着睁开眼,烧得眸子红红的,迷迷糊糊地望着她,瓮声瓮气地叫妻主,好不招人怜惜,凤离心都软了,恨不得替他受了这份罪,她皮糙肉厚的,吃点苦不打紧,可这小娇气包怎么受得了呢?
他喃喃两声又闭上了眼,凤离刚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股子凉气儿,身上冷冰冰的,郁尧浑身燥热,贴着她觉得舒服,下意识地往她怀里钻。
“王爷,”地上跪着的一个小男孩大着胆子出声,是郁尧之前赏了几钱银子的那个小孩,他害怕地不敢抬头,几乎把脸贴在地上了,战战兢兢地说道,“我爹爹教过我,用酒擦身子可以降热,我小时候生病,他就是帮我擦了身子,能好得快些。”
“不许在王爷跟前胡说八道,”管家沉着脸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厉声呵斥道,“王妃细皮嫩肉的,哪能跟你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奴才相提并论,若是又什么闪失,你担得起责任吗?”
他小心翼翼地对凤离说道,“王爷,小孩不懂事,说的话当不得真,您别放在心上。”
小男孩委屈巴巴地捂着腰,疼得眼泪汪汪的,不服气地反驳道,“王妃现在这么难受,太医又还没到,为什么不能试试?而且我用过那法子,就是有用的,我没有胡说。”
他挺直了后背,抬起头与凤离对视,脸上的表情固执而又倔强,底气十足。
管家被他的莽撞吓得不轻,都顾不上教训他,颤颤巍巍地向凤离求饶,“王爷恕罪,小孩不懂规矩,不是有意冒犯您和王妃的,老奴下去一定好好教训他,求求您千万不要同他计较。”
他推了推小男孩,找了个借口支开他,“还不快滚出去瞧瞧太医到哪了,赶里面把人接进来。”
男孩蔫巴巴地跑了出去。
凤离看了看怀里难受得一直哼唧的郁尧,沉吟片刻,吩咐人拿了酒进来。
屋子里的地龙烧得热,不会着凉,她屏退众人,褪了郁尧的衣裳,拿干净的帕子用酒打湿,一点一点,仔细地帮他擦身子,脸上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郁尧烧迷糊了,感觉到她在自己身上摸,以为是她又想要了,哼唧了两声,软软地分开了腿。
凤离哭笑不得,心疼他,又有些生气,指尖戳了戳他红红的脸,自言自语地轻声嘀咕了句,“我在你心里,难不成天天就想着这档子事?你如今还病着,我怎么舍得再折腾你。”
他也不知听没听见,只往她怀里又窝了窝。
她替他擦了身子,没穿衣裳,只严严实实捂着被子,太医到的时候他的热度退了不少,摸着没那么烫手了。
郁尧伸出光洁的手腕,太医隔着罗帐,低着头,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号完脉,和几个老头围在一起嘀嘀咕咕议论了好半天,凤离不耐烦了,一个眼刀飞过去,众人噤了声。
院首站出来回秉道,“王爷无须担心,王妃应该只是吃了寒食,再加上天气冷,寒气在身体里淤积,他又身子弱,这才发起了热,并无大碍,他现在热度已经降下来了,只需再服几副药便好,王妃身子骨弱是娘胎里带的毛病,平日里还是要注意防寒,少用性寒的食物,否则伤了根本就麻烦了。”
他们煎好了药,顶着风霜雨雪又赶回了宫中。
做御医也不是容易的差事,不仅要伺候宫里那几位娇气的主子,还得时时刻刻候着王府的命令。
刚进宫的宣贵妃,缠着皇帝不知节制地纵欲,昼夜颠倒地胡闹,三天两头就身子不爽利,要传太医,皇帝一声令下,他们就得拎着药箱子跑断腿。
王府里那位主子更不让人省心,天生的体弱,动不动就生病,偏又得离王宠,一点小病小痛就要惊动整个太医
院,他们还不敢怠慢了,院首一把年纪了,不得安宁,天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的。
郁尧服了药似乎没那么难受了,安安静静地睡了一觉,凤离一直守着他。
大约三四个时辰,郁尧醒了。
凤离换了身轻便衣裳,靠在床边看兵书,郁尧裹在被子里,像只巨大的蚕宝宝,慢吞吞地往她那边蠕动,爬到跟前的时候,腰上一用力,整个人滚到了她的怀里。
“醒了?”她放下手里的书,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嗯。”
他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裳,光溜溜地坐在她腿上,很不好意思,脸色绯红,拉起被角挡住小半张脸,眸子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水润润,湿漉漉的,纯良的眼神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还难受吗?”凤离问。
郁尧摇了摇头。
她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掀开一个被角,把手伸了进去,在他细腻光滑的肌肤上一通乱摸后说道,“好像还有些烫,头还晕吗?”
“不、哈……”
郁尧怕痒,又害羞,扭着腰躲,被她掐着腰拉了回来,狠狠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便安分了,老老实实趴在她怀里不敢挣扎了。
“乖一点,出出汗。”她低声在他耳边说。
“唔……”
郁尧小声呜咽着,委屈坏了,这副身子早被她肏熟了,处处都是敏感点,碰一碰都能硬,更遑论这般被她抱在怀里又摸又揉的,他怎么受得了?若不是夹紧了后穴,怕是淫水又要流出来了。
“妻主,别、别摸了,我、我忍不住了……”他被撩拨得气喘吁吁,脑子晕晕乎乎的,仿佛又发烧了,抓着凤离的衣裳,手脚发软,眼泪汪汪地望着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一阵阵儿酥麻的快感从身体里掠过,他猛地闭上眼,甜腻的呻吟就破口而出。
“呵……”凤离轻笑了声问道,“哪忍不住了?”
“这?”她用手指在湿答答的铃孔轻轻一抹,郁尧浑身一颤,呻吟出声,阴茎又汩汩吐出淫水,他咬住下唇,羞耻地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处。
“妻主……”
凤离笑着揉了揉他软软的青丝,抬起他的脸,捏着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她吻得缠绵而又深入,郁尧感觉鼻息之间的空气都被抽走了,呼吸不过来,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更加晕晕乎乎的,眼前的视线模模糊糊的,忽明忽暗,似乎出现了很多小星星。
他双手使不上力气,快要跟着那些星星飘走的时候,凤离松开了他。
唇舌分离,嘴角的银丝扯成了长线,他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仿佛死里逃生一般。
凤离扶着他的腰,笑着摇了摇头,满眼的宠溺,捏了捏他红红的脸蛋,一脸无奈地说道,“宝贝,怎么还学不会换气呢?”
郁尧脸色更红了,生病使他说话带着几分软糯的鼻音,瓮声瓮气地嗫嚅道,“我忘了。”
凤离哭笑不得,亲了亲他湿润的眼尾,拉紧他身上裹的被子,一只手搭在他光滑的腰腹间摩挲,不轻不重地按揉,很好地舒缓了他腰上的酸疼,另一只手玩弄着他胸前红肿的乳头,昨儿个被她吸破了皮,摸起来钝钝的疼。
郁尧往后躲了躲,被她按住了腰,求饶地望着凤离,眼泪汪汪地说道,“妻主……疼……”
“那我轻些。”凤离半哄半骗地答应了,手上动作不见怜香惜玉,依旧又捏又揉的,两颗嫣红的乳头都被她玩弄得硬硬的,肿大如石子。
郁尧攀着她的肩膀,白嫩的身子一直在抖,咬着唇小声啜泣,哭得一抽一抽的。
不过凤离的目的实现了,郁尧被撩得欲火焚身,又不让泄,出了一身汗,赤裸的肌肤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白玉添了一层莹润的光泽,光滑而细腻,又许是抹了香膏的缘故,他身上竟散发出阵阵海棠的香气,不醉人,人自醉。
凤离闭着眼,凑近他颈间轻嗅,一脸沉迷其中的表情,郁尧不明所以,伸手抱住了她,正中她的下怀,温香软玉送了个满怀。
她低低地笑了笑,奖励了他一个温柔的吻。
郁尧迷茫地看着她,眼神无辜,表情纯良,有些云里雾里,不过却很喜欢她的温柔,舒服地眯起眼睛,像顺了毛的小猫儿。
“尧尧。”凤离叫他的名字。
郁尧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又红了,妻主头一次这么叫他,似乎太亲昵了些,不过他很喜欢。
他轻轻嗯了声,怕她没听见,又甜甜地喊了声,“妻主。”
“唔……”
凤离把头埋在他胸前,在那两颗红肿的乳头上舔了舔,破了皮的乳尖沾了津液疼得他小声抽气,身子下意识往后瑟缩,她用指腹轻推乳肉,酥麻的快感弥漫开,他敏感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前拱,把自己更深地送入了她的嘴里。
“啊!”
她用力一吸,他浑身颤抖,失声尖叫。
郁尧双手在空中乱挥,抓住了凤离的头发,可是不敢用力拽。
凤离只吸舔了几下就放过了他,拿干净的帕子帮他擦了身子,抱着他,手指从光滑的背脊掠过,搭在两瓣挺翘丰腴的臀肉上轻轻揉捏,贴着他的侧脸亲昵地蹭了蹭,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尧尧,既然你已经没事了,待会喝了药就好好休息,我想跟过去看看君后他们,七乡那地方人少地偏,鱼龙混杂的,君后和贵妃又都没有自保能力,虽然有清风在,可我还是不放心,皇姐把他们交给我保护,若是出了什么事,我难辞其咎。”
郁尧怔住,瞌睡虫跑得无影无踪,软若无骨地坐在她手上,温热紧致的臀缝夹住了她的手指,柔嫩的臀肉贴着她掌心蹭。
他没说话,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凤离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诱哄道,“你乖一点好不好?我很快就回来了。”
“嗯。”他闭了闭眼,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做不到违背她的意愿,不忍心看到她的脸上出现失望的神情。
凤离欣慰地笑了,亲了亲他的额头。
侍童端着煎好的药送进来,凤离手执勺子,亲自喂郁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