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璟拿着食盒进屋时,裴斯年都没有产生丁点的怀疑来。他本来就笨,又没读过书,自然小脑袋傻的很,唯独有一片赤子之心罢了。瞅见那满满的饭菜,他的小眼睛瞬间就给放出了光来,也不顾自己发酸的腰了,直接就爬起来跟着到了桌边。他乞食的模样与路边的小狗差不了多少,瞧得男人都忍不住笑个不停。
他从不是小气的人,自然不会亏待跟了自己的人,更何况这小东西还颇得他喜爱。
裴斯年也知道要讨好他,主动给彼此舀了米饭。
他只披了一件袍子在身上,屁股底下都光溜溜的,两条腿直接就裸露在空气中。玉足踩着鞋子,但大约是下床时着急,踩得还是李璟先前穿的云锦鞋。他的脚比男人的脚至少要小上一号,宽大的鞋子便被他来来回回的晃着,不断的扭来扭曲。而裴斯年则十分欢喜的吃着香甜暖热的饭菜,舒服的几乎连眼睛都给眯了起来。
李璟都不曾料到他会如此轻易的被满足,顿时眸中就染上了笑意。欺负了小家伙一整个上午,他自然也会需要进食以补充力气,筷子一夹便扒了一大口米饭。两人均安静的用了午膳,吃完时连半点菜都没有剩下。
其实还是男人用的多一些,但裴斯年还是给撑坏了。
他连收拾都不想收拾了,眯了眯眼睛便决定把这些繁琐的事情都丢到下午再说,稍稍抬了些下巴瞅向身旁的男人,大意是在询问自己可不可以回去睡觉。他刚吃完饭的嘴巴还红润润的,小脸上都比先前多了几分血色,瞧着实在是可爱。但好在先前已经肏了个舒服,李璟暂时也不打算再欺负他了。
“那边一同小憩片刻吧。”他含着笑点了点头。
屋外风雨萧瑟,将树枝上最后一点儿叶子都给打了下来,萎靡的落在了地上。长春殿的院子里又无几块砖头,均被雨水泡湿,弄得地上都泥泞不堪。但殿里头,床榻的帘子却垂了下来,将那些吵闹尽数隔绝。裴斯年卷缩在李璟的怀里,脖子底下正枕着对方的胳膊,两只软绵的手则抚在了对方的胸口。两人均只露出脑袋,下方则有被褥盖着。若是仔细一瞧,便能发现小家伙的腿也是给夹在男人腿间的,根本连动弹都做不到。
被搂抱的这样紧,他却睡得极为踏实,小嘴都微张着,打出轻轻的鼾来。身体热乎乎的给搂着,又吃饱了肚子,真当是丁点都不受外头风吹雨打的影响。
他睡得可美了。
若是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以裴斯年不大激灵的小脑瓜子,他甚至都要忘了李璟是被废掉的太子,还有其他皇子正磨拳霍霍的等着他暴毙而亡。他日日都和男人黏腻在一起,前后两处小穴就不曾歇过,每夜都要吃满了白乎乎的精水之后才被允许睡觉。而早上起来,他则得先撅着屁股去蹭对方的男根,将那粗大的阴茎蹭到舒服了之后,再用湿软的女屄接上一泡热尿。
不过这些都还不算什么,顶多是猝不及防的挨上一顿肏,被迫一起高潮罢了。他最怕的还是下午的时候——
他必须要按着男人定下的规矩,在书房里脱掉裤子,趴在桌上撅起屁股,给李璟用鞭子或者拍子抽打骚逼和屁眼。
尽管有那药膏抹着,到第二日的时候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疼是掩盖不了的,就算被打得潮吹也不行。因此没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裴斯年便开始愁了,瞅着碗里的米饭戳戳戳个不停。睡午觉的时候更是难过,哼哼唧唧的趴在对方怀里根本不愿意起来。可该做的还是得做,他便日日都撅在小桌上,让鞭子或者竹片将自己的会阴都抽打到肿胀一倍,再哆哆嗦嗦的从深处的宫腔里榨出三次潮吹来,好喂饱后头口渴的男人。
到了晚上,那些水液再尽数化作尿,从李璟的阴茎里喷射到他的女屄里。
他几乎要晕了,哪里还数的清日子。
但在他瞧不见的地方,李璟却会同下属在暗道中会面,面色阴冷的布置着逼宫的每一项细节。他并不打算打草惊蛇,因此也并未走漏风声,只是民间得知带领大军大败蛮胡的太子竟被废号夺位,均义愤填膺,议论纷纷罢了。不过这样的议论还是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他本就对这个长子不满,自然杀人的心思更重了起来。
当在长春殿的缝隙里瞅见父亲时,裴斯年整个人都吓傻了。
他一向与自己的父亲不亲,瞧见他也只有满满的害怕而已,顿时就要往后躲。可站在门外的裴友仁却低呵了一声,无比严肃的叫他出来。
“竖子!你见到你爹都不知行礼了吗?”
“我……”裴斯年吓得抖了抖,顿时就给掉了眼泪下来。
裴友仁最瞧不起他这幅爱哭哭啼啼的样子,从他小时候便是,见裴斯年哭了便要甩袖走人,半点不像是亲爹的模样。但裴斯年也没和别的男人以父子关系相处过,还当全天下的爹爹都是这样凶的。他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委委屈屈的开了口,“爹……干嘛呀?”
裴友仁面无表情的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将长春殿锁了近一月的大门打了开来。
李璟还在书房里头练字,特意嘱咐了他不要去打扰,因此此时
也不在身边。裴斯年含着一包眼泪,都不知道该不该大喊一声。可裴友仁下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止了泪水,一边咬着唇瓣一边跟着他往外走去——
“想见你娘,就跟我出来。”
这是正正好戳在了小家伙的软肋上。
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点不妙,还带着一点点心慌,可又实在是怕自己亲娘出了事,只好眼泪汪汪的跟了出去。嘴巴里还不断的小声呜咽着,像是受了惊吓的猫儿一样。裴友仁则半点没有安慰,反而嗤笑了一声,颇有些不屑的骂了一句。
“果然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呜……”裴斯年吸了吸鼻子,颇为艰难的抹了抹泪。
他确实爱哭,遇到点事情便要掉眼泪,但面对着父亲,他却忽然不怎么想哭了,情愿把泪全都留到李璟那儿再哭。至少李璟欺负完他了之后,还会搂着他亲上好一会儿,安抚到舒舒服服的时候才将他放开。可面对父亲的时候,无论他怎么努力的笑,也根本不会得到一丁点好话。他当真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都是父亲的孩子,两个哥哥却能承欢膝下,仰着脑袋得到来自爹爹的夸奖;可他却一丁点都不行,只有冷着的面孔和严厉的呵斥。
裴斯年低着脑袋想着,慢慢的止住了泪水。
他生怕娘亲在府里头又受了委屈,因此一路上都乖得很,直到被带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时,也没有再说一句话。这样的宫殿自然与关押废太子的长春殿不同,门口便有侍卫守着。裴友仁前来时,侍卫立刻进去通报了一声,随后领着人往里走去。
他茫然的跟着,都几乎要记不住回去的路。
裴友仁显然对此地已经十分熟悉,很快就走到了殿中,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裴斯年还傻乎乎的站着,被对方打了一记之后才吃痛的跪了下去。他连面对李璟的时候都没行过礼,此时却被打得跪在地上,自然心里头难过的很,眼泪又要控制不住的落下来了。而殿中正半卧着的男人则笑了起来,挥手屏退了正在为他敲腿的侍女。
“你便是裴斯年?”他端详了一下裴斯年的模样,颇为满意的笑了笑,“果然是绝色,也怪不得我那大哥会如此宠幸你。”
裴斯年僵硬的抿住了唇。
心跳有些快,他怕极了,却又不敢做任何动作,只能含着泪继续跪在地上。一旁的裴友仁则赶忙拱了拱手,笑道:“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