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啊。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谁的性命,而且还要忍受着怪异的感觉接受别人的跪拜,然后又要抛弃自己的尊严去跪拜别人。
所有在她看来尽了全力的事情,却还是达不到一个公主的标准。
“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九麟心中叹了口气,伸手将哭的浑身发软的殷馥雅抱在怀中,重新放到床上。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逼迫你,威胁你,而是让你处处小心。现在宫中党派之争愈发严重,再过几个月大皇子就要弱冠了,若是在年底之前不能彻底打败太子一党,他便要被册封为王,前往封地,若是没有皇帝下诏,此生都不可能入京。”顾九麟伸手拭去她脸上的眼泪,“你与我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记住,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代表顾家,代表珣妃一脉,代表大殷齐家,还有伺候着你的几十上百个宫人,你若出了差错,上千条性命都要被你牵连。”
这是殷馥雅第一次如此直面的面对朝堂的党派之争,此前接触过最高级政治斗争只是学生会的她在这种牵连上千人性命的局势面前,毫无应对经验。
“我一定会当好公主的,真的。”殷馥雅揪着顾九麟的衣襟,眼中虽然有着泪水,却十分坚定。“我一定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我……我会帮你的。”
顾九麟心中微微一动:“你帮我?我身为驸马,皇亲国戚,如今又身处高位,被封为少傅,有什么地方是需要你帮忙的呢?”
殷馥雅脱口而出:“你小看我!那些男人还是我弄到你床上的!”
顾九麟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那人平日里怎么跟你联系的?”
殷馥雅见顾九麟脸色阴沉,顿时有些怯怯:“成婚那日晚上,我得知自己穿越了,心中害怕,便爬到了房梁上,准备逃走,结果发现房梁上有一个黑衣人。”
顾九麟眉头微皱,又听殷馥雅说:“他将我扔回床上,不准我逃跑,我哀求了他好久,他才勉强同意我的计划,不知从什么地方捉了一个太监送到房间里面,又给了我两粒粉色的药丸,就是你昨天让我吃的那个隐梦丸,说这个是春药,让我喂给你们二人吃下。我那天才……才没有被上。”
顾九麟看了她一眼,殷馥雅马上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她讨好地在对方身上蹭了蹭:“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继续说。”
“后来,我们进宫谢恩,我害怕你,就说想念母妃,夜里歇在寿熹宫了。那天下午,那人又出现了,还主动帮我物色了人选,本来夜里也是由他把燕国的质子送到你床上的,但是他在萃枫轩后院时说房内有人守着,不肯进去,只好由我把人带进去了。”
那日顾九麟进宫,裴启不便跟在他身边,于是便在寝房内守着,他回去之后,也是说人是公主送过来的,倒是跟殷馥雅的话对的上。
“太子跟大皇子呢?”
殷馥雅连忙摇头:“也是他做的,不关我的事,他跟我说是把熏香掉包了。”
顾九麟按下心中的猜测,语气自然地问道:“春季狩猎的时候呢?”
“从宫里出来之后,我有段时间没有看见那个人了。有一日他突然出现,问我新的人选,我便说了皇上,但是他说皇上不好惹,不过最后还是跟我定下计划,那日晚上把皇上送到你床上了。”
顾九麟心中大震,连瞳孔都忍不住收缩了一下,险些没绷住脸上的表情,露出端倪。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没有表现出震惊。
“不过……那天晚上,皇上好像没有送到你床上诶,我看他第二天还骑马打猎。你到底上没上他呀?”
不,就是殷单。
顾九麟心中十分确定。
身上若有若无的龙涎香,耳熟的声音,成熟的身体,还有从马上跌下后就一直没再出门,夜间太子在床上时的紧张和惧怕,以及狩猎结束后皇上对他莫名其妙的亲近。
都在证明,那个夜晚爬到他床上的人,正是大殷的皇帝,殷单。
殷馥雅忍不住往顾九麟的怀中蹭了蹭,感觉安心了一点。
“平时他神出鬼没的,武功又高强的很,就像电视剧那样,‘噌’的一下就消失了,‘噌’的一下又出现了。”殷馥雅偷偷吸着顾九麟身上的味道,有些沉醉,“所以都是他来找
我,我找不到他的。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顾府的人呢。”
顾九麟深吸一口气,手指为心中的那个猜测而微微颤抖,他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那个人是不是跟我差不多高,二十四五岁,很精壮,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谁知道殷馥雅却摇摇头:“那个人特别瘦,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男的还是女的,总之有一种特别……”
殷馥雅去努力思考着那个形容词,刚开始她只是觉得那个人身上的气质怪怪的,虽然说话的声音比较中性,但是还是能听出来应该是男子,但是她就是觉得对方像女的。之前殷馥雅还想不明白,经过昨晚之后她终于想明白了。
“媚!”殷馥雅肯定了这个字,“他身上有一种很妩媚的感觉,所以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女人。”
顾九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下次他找你的时候,你想个法子跟他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顾九麟眯了眯眼睛,“我要亲手抓住他。”
殷馥雅连忙点头,她现在是顾九麟说啥她干啥,让她往东她就往东,听话的很。
“我乖乖听话,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顾九麟睨了她一眼:“不要得寸进尺。”
方才哭了一通,心境又大起大落,殷馥雅眼睛干涩难忍,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却被顾九麟拨开双手,紧接着她感觉眼皮上一痒,却是对方在她眼睛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再睡一会儿吧。”
殷馥雅心尖儿都颤抖了,脸上通红一片,心脏砰砰狂跳,昨天被过度使用的小逼又开始麻痒起来。
怎、怎么办……好像更喜欢这个人了。
殷馥雅害羞地不肯睁开眼睛,偏偏一双大腿朝外缓缓打开:“虽然昨天才被开苞,小逼还很痛,但是你要是想干我还是很能流水的。”
她说完后半天没动静,睁眼一看,房间哪还有顾九麟的身影。
只有她一个人傻不拉几地张着腿躺在床上。